【山水画大观】李蒲星：骨强则气盛 朴野自苍茫 ——试论莫立唐的山水画（一）
“山水画大观——莫立唐山水画展”正在我馆展出，10月15日（本周日）14：00~16：00，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、湖南中国画学会副主席、秘书长李蒲星教授将针对展览展开一场“传统里的现代，现代中的传统”讲座，欢迎大家前来聆听，一同探讨水墨情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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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TCAM·讲座报名】李蒲星：传统里的现代和现代中的传统
讲座之前节选李蒲星教授《骨强则气盛 朴野自苍茫 ——试论莫立唐的山水画》一文，结合展览中莫立唐先生作品分享予诸位，本文将分两次进行连载。
骨强则气盛 朴野自苍茫
——试论莫立唐的山水画
文/李蒲星（节选）
国画民族性,非笔墨之中无所见。(黄宾虹)
所写皆生命,亦即立唐之生命也。(莫立唐)
泉
90×47cm
莫立唐,字曙光,别号紫云翁、磨刀老人。1925年10月20日出生于湖南省益阳桃江县武谭乡。1943年考入时已由南京迁至益阳办学的南京美术专科学校,师从高希舜。
南京美专创办人高希舜是湖南益阳人,早年毕业于湖南第一师范学校,是****的同班同学,后留学日本,是最早探索中西融合创作花鸟画的先驱。南京美专的办学宗旨是中西皆备,既有传统书画,也有西画的素描、色彩等。在益阳南京美专读书期间,莫立唐既画石膏写生,也学传统山水花鸟。1949年7月,他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,担任部队急需的文化干部,他以美术为宣传工具,在部队期间画了不少用于宣传的色彩画。
石涛图
画心128×90cm
诗堂15×90cm
莫立唐选择了山水画。
1963 年的《韶山》虽然是一幅小画,却是莫立唐确立山水画家身份的标志。构图的完整,笔墨的运用, 丰富的景物和层次,整体彩墨的统一,都趋于成熟。随着“文革”开始,所有画家的创作活动都基本停止, 莫立唐也不例外。这期间,莫立唐白天临仿****书法,晚上回家临摹《芥子园画谱》,有的作品反复临, 多达三十次之多,大大地提升了莫立唐对传统山水画的认知层次,为随之而来的写生做了充分的准备。 从 1970 至 1980 的十年里,莫立唐的足迹踏遍湖南各地和中国东南西北的很多地区,创作了两百多幅 山水写生作品,显示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写生嗜好。与 20 世纪 50 年代写生不同的是,其间作品具有明确的山水画家主体性,即使偶有一些铅笔、硬笔写生,但绝大部分是水墨。不仅是媒介,更重要的是写生 作品呈现出明显的山水画意识,而不是反映生活、追求生活气息的水墨风景。
芥子园练笔 五组之一
63×19cm (1)
芥子园练笔 五组之五
32×22cm（1）
芥子园练笔 五组之三
32×22cm (3)
芥子园练笔 五组之二
32×22cm (3)
芥子园练笔 五组之五
32×22cm (2)
莫立唐的写生活动一直持续到花甲之年,甚至在88岁高龄的2013年,他还到张家界写生,可以说是一生写生不止。这种写生式的艺术创作活动持续终生,在湖南是没有第二人的,即使在全国山水画 家中也不多见,可以说是莫立唐山水画艺术的独特现象。究其原因,主要是完全接受了新中国的现实主 义美学,其间,他个人独有的经验是深受傅抱石等人的影响和鼓舞的,相信没有写生就没有创作,所有的创作都只能从写生中来,而不可能闭门造画。这就决定了莫立唐山水画的时代性。
石溪图
125×48cm
黄宾虹认为:“画与书法合,是重内美。”也就是说画之笔法,源于书法。因为书法用笔近于象征和抽象, 直接源于人的精神与情感。莫立唐生命最后的十余年,近乎狂热地痴迷书法,就是因为在他的感觉中, 与山水画的拘于物象相比,抽象的书法是更直接的自我表现。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差不多一开始他的书法就极受推重的现象。朱金楼在解释黄宾虹的“内美”时更进一步:“参差离合,大小斜正,肥瘦长短, 俯仰断续,齐而不齐,是为内美。”(《近代山水画大家——黄宾虹先生》)这段话近于对黄画用笔的描述。黄宾虹的自述则更具有美学理论的概括性:“形若草草,实则规矩森严,物形或未尽肖,物理始终在握, 是草率即工也。倘或形式工整而生机灭绝,貌虽逼真而意趣索然,是整齐即死也。”当然,莫立唐的用笔没有达到黄宾虹的这种程度。他的独特性,也就是他的个性,介于石鲁和黄宾虹之间。其用笔不及石鲁的情感性情表现强度,但更符合书法之道;不及黄宾虹的深邃厚重传统,但更多性情的自然流露与表现。
白石清泉图
85×48cm
1991年
恶墨造声势
96×46cm
“画重苍润,苍是笔力,润是墨彩。”(黄宾虹语)莫立唐的画,无论是写生,或是创作,一以贯 之的特征就是笔力。这种笔力,根源于他的天性中的刚毅倔强。正是这种刚毅倔强,使他从年纪轻轻开始,就崇尚浓重雄强的骨法用笔。因为是天性,所以其整个一生都强调笔的极端重要性。他的所有山水画, 无论是山石峰峦的线,还是树叶的点,都是同样的浓重雄强。甚至柔软的流水和云烟,在莫立唐的画中 都有一种厚重和质感,与一般山水画的轻飘灵动大异其趣。
未完待续
文章编辑：刘晓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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